我一直有個困惑不得其解,為何音階的結構會長成這樣呢?也就是 mi、fa 與 si、do 之間怎麼沒有半音,又為何現行的律制是十二平均律,而不是十八、二十呢?如此美妙的音樂背後,應當有個完美的結構不是嗎?望著鋼琴上的黑白鍵,常常令我想到入神…
後來經由閱讀,才知道十二平均律並非是唯一的律制,像印度就把一個八度音程分為二十二個微分音。以現行的律制而言,十二個半音中有七個基本音 do、 re、 mi、 fa、so、 la、 si,但為何要分作七個不可呢?普遍的說法是因為透過時間的焠鍊才廣為流傳下來,其中還隱藏著物理學上的因素。我不禁想到「七」向來是個神祕的數字,尤其容易體現在具有「循環性質」的事物上,例如上帝創世花了「七天」,一個禮拜有「七日」,可見光譜中有「七色」,易經復卦中有「七日來復」的敘述,殯葬習俗中也有「頭七返家」的說法…等等。
我們姑且相信「七」是個神祕的安排,但是 do、 re、 mi、 fa、so、 la、 si 為何不以「等距」來作線性區分,而偏偏在 mi、fa 與 si、do 之間少了半音呢?這個問題是我最大的疑惑。後來我在葛吉夫(G.I Gurdjieff)的『第四道』思想中,赫然發現「七律」的精采論述,摘錄如下:
「七律是指在七個音符中有兩個瞬間振動緩慢下來(即 mi、fa 與 si、do 之間的斷層)。由於這條律則,每樣事物的活動便起了偏差。若沒有七律,只要一開始下雨,就會下個不停;只要一開始地震,就會震個沒完。但是這些都停止下來,因為在每個少掉半音的地方,事情便發生偏差,不依直線進行。」
雖然葛吉夫是位神秘學家,他的思想卻令我折服。七律的內容非常龐雜,在此暫且不表,倒是「非線性」的特質引起我的興趣,難不成要將七個音符繞成一圈?可是,這樣就無法銜接到另一個八度了。於是我想起了 DNA 的雙螺旋結構,每上升一個 do,就重複疊加一個 do,那麼所有斷層的出現頻率就平均化了,3D 模擬如下:
呼...對於音樂的探求,我想可以告一段落了,或許沒有任何答案,但是「造物主」肯定有祂的一套,畢竟!上帝應該是不會亂擲骰子的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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